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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教是窮人的鴉片?


這句話真的是一針見血,鏗鏘有聲,但是卻也還是不夠周沿,因為許多有錢人一樣需要這種「鴉片」.「鴉片」當然也只是一個形容詞,指的是一時的麻醉品,就如同其衍生物的「嗎啡」,可以非常有效的止痛於一時,但是,不能永久的根絕痛苦,也無法根治疾病,所以只能一時權宜使用.當然,耽迷於任何麻醉藥物都不是好事,而所謂的麻醉藥物又因為成份的不同,對人體的危害也有輕重緩急之不同,比擬於世界各地區各民族的宗教,內容性質的差異也同樣有不同的危害性.


一些巫術成分越高的原始宗教,撒滿教以至如台灣地區過度著重功利速效的民俗宗教,其麻醉型態類似吸食「強力膠」,麻醉效果快速顯著,取得容易,但是麻醉後果不容易控制,對身體尤其腦部的傷害卻非常嚴重.這類宗教依然,對信仰者提供「速效」的標榜,但是對於價值觀卻將造成嚴重扭曲,對心靈及理性思辨的傷害與矇蔽也是最嚴重的.


在現今二十一世紀初葉仍盛行的主流宗教;如天主教、基督教、伊斯蘭教、佛教等等,就比較像傳統的毒品,如「鴉片、海洛因、嗎啡」等,提供的是微量而長期性的麻醉效果.而一些從二十世紀中葉以後發展成型的新興宗教,特別是同時結合了東西之觀點,強調神通修煉的宗教,甚至強調「末日將至」的邪惡教派,那就比較像「安非他命、K他命、搖頭丸、LSD迷幻藥」等人工化學麻醉藥物,效果快速,效力強大,但是卻也容易造成危險的幻覺和生理上的致命危害.人或許未必因為貧困才信奉宗教,但是綜觀歷史;現今那些主流宗教,卻全都是發源於世界上普遍貧窮困苦,動盪不安的地區,有些則是發生自長期受到欺凌和壓迫的民族,也有些是蓬勃發展於歷史上一段動盪不安的時代.


「古婆羅門教」和轉化後的「印度教」以及「佛教」發源自人口眾多,貧困飢餓的印度.猶太教和基督教、伊斯蘭教起源自貧困和動亂的中東地區,而且猶太民族自古以來就一直受到其他民族的欺壓,甚至長期淪落為奴隸,直到二十世紀中葉一直沒有自己的國家,更成為納粹德國大屠殺的對象.而早期基督徒普遍受到羅馬帝國的迫害也是眾所周知的慘痛歷史.


中國本土的「道教」起源於東漢末年,一個戰禍連年,動盪不安的時代.在這些主流宗教中,我們也可以看到相互間一些明顯而有指標作用的共通性:


一、一神信仰(或多神信仰卻有強力的主神):各一神教甚至信奉名異實同的同一主神:譬如上帝、神、天主、耶和華、阿拉……印度教號稱信奉三千萬尊名號各異的神祇,但是主神卻仍是集創造、毀滅、守護於一身的「濕婆神」.中國道教雖然也是多神教,但也同樣有獨尊的主神-「太上老君」.其中唯一例外的就是「佛教」,是沒有主宰神的.


二、來世論:這點就毫無例外了,而且也可以視為所有宗教的「基本教義」和「主要賣點」,「來世論」是建立在「肉體會死,靈魂不滅」的基本理念上,如果將這個基本理念抽離,那麼現行的所有主流宗教將立即土崩瓦解,消散於無形.其中「猶太教、基督教、天主教、伊斯蘭教」都有天堂地獄、末日審判或死後審判的教義,印度教和佛教「輪迴轉世、因果報應」的教義.中國道教在融入了佛教的部分思想之後,也一樣將「來世論」從神仙道擴及了天庭地府的範疇.其實「來世論」的肇因也是再簡單不過了,因為人類是所有地球物種中最具想像力的,對於自身未來的憧憬無不希望會比現在更好,尤其是處在長期貧窮困苦、飢餓病痛以致大規模天災人禍的時期,求生的本能和滿足基本欲望的需求從眼前當下的獲取可以延伸向不久的將來,而這種「期望」也是支撐受苦者苟活下去的原始動力.但是,當一切跡象都顯示「今生無望」甚至「絕望」時,在普遍的沮喪氛圍中,「來世論」就成了最暢銷的「鴉片」.


「今生雖然不堪,來世必會更好」的觀念,可以讓許多對今生絕望沮喪的人信以為真,而即使有少部份人明知道那可能只是癡人說夢的泡影而已,但是在貧病交加,飢寒交迫甚至垂死之際,仍然會奮力抓住這最後一根稻草(所以有許多臨終受洗信教的事實).將「來世論」觀念推展到極致的當然是「印度教」和「佛教」,成為「累世論」,主張人(及其他生物)都有無數的「前世」和無數的「來世」.而「印度教」和「佛教」都是發源於世界上最貧困的地區-印度及其週遭各國;其中的「佛教」在傳入西藏之後,結合了「苯教」形成了更為特殊的「藏傳佛救」,在這塊有史以來就一向貧瘠澆薄,生活困苦的不毛之地,更變本加厲的形成一種「輕今生修來世」,特別是祈求來世得到福報的怪異人生觀,宗教這種鴉片在西藏地區可謂發揮了最大的藥效,「唸經持咒、齋僧供佛、轉經輪大禮拜」等等是全民每日的重要活動,也是終生活動,「來世論」在此間變成了極端自暴自棄的「毒品」,人民「輕今生」的觀念和行為,更加不事任何生產,於是百業不興,民生凋敝,也因此雪上加霜的使生活更加貧窮困苦,然後和「輕今生求來世」的觀念互為表裡而一直惡性循環下去,「宗教毒品」的需求量也就越來越強烈.


而在印度地區,從「古婆羅門教」到現今的「印度教」所施行的種姓制度,以「前世作為善惡,信仰是否虔誠」為由,強行將百姓分為四種階級(婆羅門、剎帝利、吠舍、首陀羅)以及更低下完全無階級的「賤民」(不可觸)種姓,而且這種階級身份是世襲不變的,這種「強壓牛頭喝水」要求全民認命的作為既是教義也是政策,這是統治階級的王公貴族(剎帝利)和宗教祭司僧侶(婆羅門)之間政教利益掛勾之下的產物;而為了消彌此一地區普遍貧困人民的抗爭,這種「種姓階級宿命論」確實發揮了麻醉及軟性鎮壓的效力,同時也給「朱門酒肉臭,路有凍死骨」,貧富嚴重不均的社會現象找到一個「最合理」的藉口,並以此保障了政教二界既得利益者千秋萬世的富豪奢華的生活及世襲不輟的尊榮身份地位,而「宿命論」和「來世論」在廣大平民、奴隸、賤民階級卻發揮了「鴉片」的麻醉迷惑功能,越往下層,藥效也就越加顯著,於是這些中下層階級必須心悅誠服的甘於貧窮,努力工作,甚至是最低賤的工作,並且還要虔誠信仰包括「濕婆神」在內三千萬尊無所不在的神祇,以及慷慨供養僧侶,目的則在祈求來世得到福報,投胎轉世於「婆羅門」、「剎帝利」階級的家庭,以承襲富貴的生活及尊榮的身份.而「佛教」的「輪迴轉世」觀念雖然承襲自「古婆羅門教」,而「六道眾生大輪迴」的觀念卻是隨著佛教的東傳中國之後而更深值人心,「累世說」消極的是勸人行善止惡以求來世轉生三善道,避免墜落三惡道,積極的則是鼓勵信眾開悟成佛(或菩薩、阿羅漢)不再入輪迴受苦,也因為「佛教」認為眾生皆苦,唯有行善和修行開悟可以超脫苦海,永生極樂,同樣的有來世相對苦樂的天道、地獄二元論及終極「永生極樂」與「涅盤」境界,當然是「輕今生修來世」觀念的起源之一,只是不像「藏傳佛教」這般走火入魔,毒癮深重.也不如「印度教」那種「種姓階級宿命論」以迷惑鎮壓貧富不均的現象,並維護政教勾結的既得利益這麼的邪惡無恥罷了.「毒品」的價格從來就是昂貴的,「宗教鴉片」依然,人類從最原始的巫術開始,迄今投入了無法估計的龐大金錢、人力、才華甚至性命,向全世界各地各個不同的宗教購買「鴉片」.自古以來,絕大多數人終生受到這種「宗教鴉片」的毒害而不自知,甚而衷心祈求的只是一個未知的死後世界.


也許一開始就如同在各地街頭常見的年輕傳教士,總是熱情有禮又和顏悅色的,他們只是單純的在向你我傳佈福音,當然是免費的.重疊比對於另一個街頭景象,年輕甚至未成年的孩子,偷偷摸摸的遞上一包速效的毒品,免費讓你High一下,如果覺得不錯,下次可以光顧一下他的生意,於是一開始於免費的「贈與試用」,大多數的毒蟲不正也因此深陷毒癮,最後不得不蕩盡家產用以購買毒品解癮?


覺得我這樣的比擬太偏激嗎? 那看看全世界各地各種不同的宗教,那些金碧輝煌,高聳入雲的教堂、寺廟以及一切宗教建築、藝術吧!再看看那些外表慈眉善目的神職人員;從神父修女到和尚尼姑,這麼多不事生產的人,都是由誰來投資興建?由誰來供養他們終老?很諷刺也很令人髮指的,投資者和供養者竟然一向是大多數的窮人.各種宗教一向以花言巧語將「鴉片」強力推銷販售給窮人,而且吹噓療效,甚至開立根本不可能兌現的「來世」保證.通常政商勾結可以奪走大部分民眾的財富,而宗教卻騙走窮人最後的一點財產.看看梵蒂岡的聖彼得大教堂吧?看看那些鑲金的馬賽克?看看教宗身上用純金線繡著繁複宗教花紋的白色絲綢聖袍?看看台灣的那些超大禪寺那金碧輝煌卻俗不可耐的建築?看看所有宗教中「動口不動手」人數最多的和尚尼姑?看看西藏那些整天盤座唸經的紅衣喇嘛?人類還要投注多少的金錢、人力、才華甚至生命來繼續供應這些「毒窟」和「毒販」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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